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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,我只是感觉,生活的轨迹正在向着贝克曼靠近。当然,我不是指生活的品质方面——我的陋居自然不能和华尔街的精英相提并论。但是也许在某一些方面,一些我曾经恐惧,但现在已经无所谓的方面,我,已经慢慢地向着他靠拢。
我有一万种诅咒能向着大象发出,我曾经痛恨它的迟钝,羞愧于它的无耻,震惊于它对权力绝对的傲慢与自信。但每当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有无数种声音,和无数双手让我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,让我思考一下自己的渺小和大象的伟岸。我终于什么都没说,或者没说出什么。我将我的狂怒隐藏在我的筷子之下,用我的臼齿狠狠地咬碎,然后吞下。吃饭毕竟总是更为重要的事情。
我有一万种告白能向着Sino发出,我曾经热爱它的伟岸,自豪于它的成长,期盼着它能实现它曾经的许诺。但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对它做出谄媚的表白,因为我不愿将我置于它之下,再伟大的集合,也未必比街上褴褛的乞丐伟大多少。于是我把我的火焰和着威士忌咽下,静静悄悄默默淡淡地止住呼吸。这样我在昏昏沉沉中,才能假装忽略它对我的背叛。
只是当我终于存在于一个安全的角落,我张开嘴,却听不到声音的发出。我的心脏已经空了,我的狂怒和我的热恋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。即使我把上下颚张到最大,即使我把咽喉卡紧,我的舌头也不能动弹,无法发出已经不存在的话语。I don't give a shit anymore. 我可以兴高采烈地加入周围的辩论,我也可以故作深沉地继续点下一杯酒。但归根结底,这一切已经变成了一场游戏,我可以表演忠诚的骑士,表演反复的谋士,表演任意的一种美德,只要能让我在言语的争斗中占据上风。
我已经跨越了这最深的阻碍,已经没有任何困扰着我的壁垒存在了,在我咀嚼时,我咀嚼的终于是牛腩了;在我痛饮时,我痛饮的终于是烈酒了。但我已经无法再更深地挖掘我自己,因为内在,内在根本不重要,我不祈祷得到救赎,我也不指望有人给予我惩罚,因为我早已不在乎。我只会不由自主地重复着过去的我所称道的言语,身不由己地反对参加辩论的每一个人,我的愿望只剩下了一个,我希望每个人和我一样痛苦。
 
论中国的危局与解决方案(四)哲人王与艾尔迪亚的末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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